
男友提出AA制,家务平摊,我欣然接受
可到了发工资的那天,他却说我欠他三千块钱。
他一本正经地跟我算账:“我一个月工资六千,你一个月工资一万二,加起来一共一万八,AA的话就是每人九千,所以你应该给我三千。”
徐洋说着,还没察觉我那震惊得说不出话的表情,继续搭着他的算盘。
“咱们从正式确定关系开始算,整整三个月零七天,算三个月好了,那就是你欠我九千。”
他抬头对上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,马上耐心解释:“梦琪,我们两个都是奔着结婚去的,所以现在的同居生活就是未来婚姻生活的试演,对吧?咱们其实是一个整体,经济也该是合二为一的。每个月咱俩加起来收入一万八,我理应拿到其中一半。”
我愣在那里没吭声,他倒觉得我默认了,于是更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为了让爱情更完美,咱们从确定关系那刻起就算成一体了,经济自然也要从那会儿开始算。”
这话听着倒挺有道理,就跟“夫妻共同财产”一样,我的钱他也可以用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这感觉像有只苍蝇卡在喉咙里,既咽不下也吐不出来。
我没吭声,他误以为我同意了,继续算账:“我们说好每人拿两千出来当生活费,九千再加这个月的两千,你其实得给我一万一。”
说完,他掏出手机,提醒我:“老规矩,微信转账吧。”
徐洋可是公司副总程总专门给我介绍的对象。
刚去见他的时候,我还挺开心的。
程总平时做事谨慎,也不随便帮人做媒。
他难得主动提起介绍,肯定是看中了我。
要知道,他这种人出面介绍,质量肯定没得挑。
徐洋长得真挺不错的,高高帅帅的,就是瘦了点儿。
那会儿我心里还挺乐呵,想着没事,慢慢养着他胖起来。
细问下来,除了脸好看之外,其他条件都挺一般的。
他是单亲家庭长大,程副总还是他表舅。
那天吃相亲饭,他看我碗里的汤没了,主动给我添了一碗,挺贴心的。
我平时忙得不行,学习、升职、拼命上进。
跟前男友分手后,已经空窗三年了,心里其实特别渴望有人能关心、嘘寒问暖。
我觉得徐洋挺体贴的,就答应和他交往了。
谁知道,听他说起什么AA制,我才发现自己对他了解得太少了。
最近我手头有个新项目,经常加班,我们基本上只能通过微信发消息互相关心。
难得约着看场电影,刚开演没多久,我就被部门总监一通电话叫回公司,整个人很愧疚。
让我没想到的是,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。
我这人性格很强势,除非我自己愿意,谁都别想占我的便宜。
我认真地跟他说:“我们俩同居住我这儿,房子也是我一点一点攒钱买的。你住这儿,是不是应该给我一半房租?才公平嘛。”说着,我拿出手机计算了一下。
“中介那边我看过,50平的房子,一个月得三千。三千的一半就是一千五,算四个月,你得给我六千。
还有我的车,那是贷款买的,首付我不跟你AA,贷款部分从三个月前开始,你也得出一份。毕竟这车是咱们两个人都用的吧?”
我经常要去甲方,那辆高配奔驰就是为了撑门面贷款买的。
如果我不先开口,说不定他还要狡辩什么奔驰也是他一半的,虽然他不会开车,然后还想让我给他分担车的钱。
算下来,他在我这边根本拿不到一分钱,倒是亏了两千块还得给我。
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我又提了一句:“我公寓的床太小了,俩人挤一张,换张大床吧。”说完,我发给他一张床的照片。
“这床我早就看好,实木的,3万8。反正这床我们俩睡,一人分1万9。要不你先转钱给我,我把床买了,你去我那儿住。总不能让你睡地板吧。”
徐洋的脸色更黑了。
他一动不动。
我索性上了车。
他还想跟着上车,我却把门一锁。
我摇下车窗:“你得先把房贷、车贷和床的钱给我,不公平,没别的办法,咱们不能同居。”
心里一股怒气,我把车开走了。
叫了闺蜜出来陪我吃大餐,只有美食能解我的气头。
我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她。
闺蜜听得很惊讶:“当初还以为是领导看上你呢,没想到是带了个跟你过不去的奇葩!”
回去后,我给徐洋发了短信:“我们不合适,就此分手吧。”
我做事一向干脆利落,绝不拖泥带水。
第二天,程副总叫我进办公室。
我以为是项目上的事,还带了进度报告。
可他把报告撂到一边,开始婉转地说徐洋的事。
“梦琪,我一直觉得你稳重有担当,所以才介绍洋洋给你。我希望你对感情能像对工作一样认真。”
这不就是牛不吃草强按头吗?
其实我挺看好程副总的。
他是个赘婿,公司创始人是他岳父,总经理是他老婆。
他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,对谁都和颜悦色。
老婆却严厉得不留情面,常常骂他狗血淋头。
我们这帮下属还挺同情他,毕竟看老婆脸色的日子不好过。
没想到,他这“吃软饭”的基因是祖传的。
如今还想让他的侄子也来“吃软饭”。
养侄子无可厚非,但总不能让我当冤大头吧。
我皮笑肉不笑地冲程副总抱怨:“程副总,自从玉姐调到陵市去开拓市场后,市场部总监的位置一直空着。
要是换做我上去,你侄子的生活可就彻底翻身了!”
程副总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半天没吭声。
其实,人事安排这事他只是有发言权,并没有最终决定权,尤其是像市场总监这种关键管理岗位。
虽然我算是公司里最拼命的基层员工,但以我现在的资历,升总监还差那么一丢丢。
而他看中的,是我未来潜力,想趁我还在奋斗阶段,先把他侄子徐洋的地位稳固。
我故意戳了戳他的痛处。
要是他敢扶持一个资历不足的年轻姑娘上位,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总经理。
我听同事说,程副总以前对一个年轻实习生动过心思,破格把那姑娘调到副总办公室当秘书。
两人才刚刚摸了摸手,小打小闹就被总经理给踩死了。
结果女孩子被开除,他自己也被停职半年。
所以,他如果敢破格提拔我,分分钟被总经理骂惨。
不信,我可是毫不在乎,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敢冒这个险,更别说为了他侄子去搭上自己前途。
程副总没再多说,朝我甩了甩手,让我自己出去,说报告会上还有事。
后来我才慢慢发现,程副总和徐洋那张不要脸的家伙,真是一个腔调儿。
刚才程副总被我怼得哑口无言,没过去多久,徐洋就带着一束花和一锅炖汤登门来和我“求和”。
咱们公司门禁严得很,不是客户预约,连散客都得走会客间,根本不让随便进。
估计是程副总给前台打了招呼,才让徐洋顺利进办公室。
徐洋把花和汤放在我桌上,笑眯眯地说:“梦琪,你别这么生我气好不好?我那话也是为咱们好,现在讲男女平等,你总不能被别人说成是靠男人吃饭的吧?可能我表达得不太妥当,你就别放在心上了。”
我不会妥协,也绝不允许自己被轻易说服。
我找另一半,从来没想着要占对方什么便宜,更别说想着靠对方养活自己。
两个人可以一起努力,为这个家添砖加瓦,但绝对不能找那种满脑子算计的。
我的理想,是简单纯粹的相互扶持,而不是我拼命工作,对方却天天琢磨着怎么从我身上捞钱。
我当着大家的面喊:“保安,今天没人上班吗?怎么让这种乱七八糟的人进来?”没一会儿,保安就过来把徐洋给架走了。
旁边的同事笑着打趣:“梦琪,人家看着挺深情的,干嘛这么绝情呢?”我翻了个白眼:“那这份深情给你,要不要?”我把徐洋那奇葩的“AA制”告诉大家,顿时引发一片感叹。
一般的AA是两个人公平分担,而他的“AA”却是按两个人工资的平均数算,只要另一半够努力,躺着不干的那个人也能水涨船高。
这思路简直离谱。
于是,我直接把徐洋的联系方式全拉黑,心想这段怪异的感情终于该画上句号了。
没想到,程副总死心塌地,非得让我背着徐洋这个包袱。
到了星期一,我被部门总监叫去训话,说我负责的一个项目客户要换人,而这个项目我一直追得挺不错,眼看就要签合同了。
我仔细回忆,这客户竟然是程副总介绍来的,两人是朋友,程副总一个电话,人家自然得给面子,毕竟我只是个员工。
我亲自拿着项目资料去见客户,但对方根本不见我,只找了当时一起接洽的几个人。
他们也都是敷衍,笑着说客户是大老板,咱们这些都是小兵,老板没点头,谁也帮不了我。
我当时气得牙齿都咬紧了。
部门总监这边压力山大:“这个生意没了,你今年奖金就泡汤了。”简直就是逼我,如果不给徐洋花钱,自己也赔进去。
我开始动摇,是不是该换个环境了。
我心里真的很舍不得。
当初大学一毕业,拿下了这家本市业界排名第一的公司offer,多少同学都羡慕我。
那会儿,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,晋升也挺顺利的,还暗自发誓非得在这家公司鞠躬尽瘁,争取成为合伙人之一。
可没想到,这份满腔的热情竟然这么快就被扑灭了。
我现在最怕的是,要是跳槽的时候新公司做背景调查,程副总会做文章。
我可真不想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就这么被毁了。
心情郁闷得不行时,闺蜜拉我去参加个聚会,说是个相亲会,还说如果能遇上合适的,说不定还能甩掉那个抠搜且靠吃软饭的男朋友。
想想也是,出去走走换换心情也不错,我就去了。
相亲现场的男生质量都挺高,尤其是一个叫邹衍的男人,身高一米八五,真是鹤立鸡群。
他戴着金边眼镜,看上去斯文儒雅,像极了学者。
聊起来更是投机,尤其他居然在我这个行业里有门路。
更巧的是,他还无意中提到一个关系很铁的朋友,居然就是我之前丢失的大客户陆总。
我急忙求他帮忙约陆总出来见面,没想到邹衍办事效率爆棚,第三天就请我吃饭,专门把我和陆总安排到了一起。
借着这层关系,陆总开门见山说,他取消跟我合作的单子,完全是因为程副总在背后使坏。
他跟陆总说我是他的侄媳妇,说我全心扑在工作上,瞧不上程副总的侄子。
程副总想把这个订单给公司其他人做,借此给我“点教训”,逼我多关心他侄子。
陆总还说,他是秉持着“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场婚”的原则,虽然心里不乐意,但还是同意了这安排。
邹衍见状,试探地问我:“你结婚了吗?”
我一听气得牙都咬紧了:“这人简直就是牛不喝水强按头!”陆总也当场向我道歉,只是说因为内部原因,原本给公司的单子暂时搁置了。
不过陆总保证了,“估计半年后单子会重新启动,到时候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送我回家的路上,邹衍突然冒出一句:“要不要和我谈恋爱?说不定你有了男朋友,程副总也就不敢把他侄子硬塞给你了。”这话,让我心里一紧,既惊讶又有些无奈。
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,就说:“谢谢你想帮我解围,可我觉得,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躲躲闪闪,而是得正面拒绝,不能给对方一丝希望。”
他朝我竖了个大拇指。
顿了顿,又补充一句:“我是真的想试着跟你交往。”
我愣住了。
“你说你要和我交往?”
我侧头盯着他看。
邹洐长得帅气,身材也不错。
行业里有人脉,绝对是个有潜力的未来之星。
他找女朋友,完全可以挑得起眼。
而我呢?平凡得一塌糊涂。
那一刻,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脸竟然有点红。
邹洐说:“我不是那种随便说爱的人,其实我甚至还没谈过恋爱。”
我看他手指不安地在裤腿上搓来搓去。
他说:“如果我现在说爱你,你肯定不会相信。
我们都出来相亲,肯定都不想孤单。
我觉得你挺不错,聊得也投缘。
不如试试吧,有空一起吃个饭、看场电影。
要是三个月内没火花,我们就散。”
说到这里,他盯着我,眼神认真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我微笑道:“那当然,太好了。”
说实话,我有点私心。
和帅哥谈恋爱,这买卖怎么也不亏。
而且,我也想,找了男朋友,程副总和徐洋总算能死心了。
我向总监报告了客户公司项目暂时搁置的事。
总监没再责备我,只说让我安心工作。
这下,徐洋消停了一阵子,没再找我。
我还以为自己终于甩掉了这锅烫手的山芋,倒了大运。
可一个月后,他又出现了。
他不经意地说:“我想了想,梦琪,还是你对我最好。”
这话的潜台词是,他又去相亲了。
算来算去,也没我这么傻的。
刚交往时,他跟我说家里出大事,他要把三分之二工资上交家里。
那时我还挺心疼他的,想着家里肯定真有难处。
所以约会时吃喝的钱,全都是我主动掏腰包。
要不是他理直气壮地跟我AA账单,让我彻底看清他自私自利的本性,我还真就信他家里有困难呢。
我翻出手机里和邹衍的亲密合照,冷冷地说:“不好意思,我已经有男朋友了。”
徐洋顿时急了:“我还没同意分手呢,你这是劈腿!”
我轻蔑地瞟了他一眼:“你自己去相亲,还有脸跟我说没分手?别忘了,我从来不捡别人都不要的烂摊子!”徐洋被我骂得面红耳赤,灰溜溜地走开了。
这时,颜玉从旁边走出来,对我冷嘲热讽:“他虽然抠门,但配你绰绰有余。你还挑挑拣拣,小心挑成了齐天大圣。”颜玉是和我一起来公司实习的。
起初我还挺喜欢她的,毕竟她跟我一样雄心勃勃。
但是相处久了,我发现她能力确实不怎么样,更喜欢靠别人帮忙。
颜玉长得漂亮,身材也高挑,会对几个男同事撒娇,让他们帮着做策划和对接客户。
她差点没通过实习期,最后是男销冠给了她一个单子,才勉强让她过关。
转正后,我一路顺风顺水,在部门里飞速成长。
我们部门的总监是位女性,因为不懂得用撒娇和卖萌的方式,始终徘徊在被优化的边缘。
她曾经试着调部门,好不容易靠近了产品部总监,没想到人家老婆跑公司找狐狸精,把大老板惹毛了,那个产品总监直接被调去分公司。
颜玉没被牵连,假装没事一样。
还好她在男同事那有点口碑,也就这样留了下来。
我估摸着她还在公司,是因为业绩一直平平。
去大公司没戏,去小公司又不甘心。
我走过去,拍了拍颜玉的肩膀,笑着说:“我觉得他挺适合你的,他可是程副总的亲侄儿哦。”
她狐疑地看着我:“二老板的侄子?”这是我们员工对程副总的私底下昵称。
我点头道:“当然,这机会就让给你了。”没过多久,颜玉就跟徐洋开始谈恋爱了。
真是意外,却又没那么意外。
惊讶的是她动作竟然这么快。
吃抠搜软饭男的软饭她能行,可她自己不也是靠男人吃饭的吗?我知道颜玉工资才五千,比徐洋还少。
难道徐洋会慷慨倒给她五百块?我是在和邹衍约会吃晚饭的时候碰见他们俩的。
颜玉抱着徐洋的手臂,像只依偎的小鸟,紧紧挨着他。
两人坐在我斜对面。
她还主动给徐洋夹菜呢。
邹衍替我剥虾,徐洋朝我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,那笑里仿佛在说,离开我,肯定会有更爱他的人来替代我。
以前我对他不错,但还不到那种百般讨好的地步。
颜玉也朝我得意地笑,她的笑意里是:“看吧,以后我要平步青云,你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邹衍好奇地说:“他们俩笑得也太奇怪了吧。”
我耸耸肩:“他们有病,简直有病。”颜玉和徐洋谈恋爱,的确是图了好处。
颜玉刚拿下来一个大单,是她进公司以来迄今最大的一笔。
总监在早会上特别夸奖了她。
颜玉笑得特别灿烂:“以后我会越来越好。”
午休时,我和几个女同事在茶水间闲聊。
有人好奇问:“颜玉最近神采飞扬的,她又想靠谁了?”
另一个附和说:“我觉得她最近跑程副总办公室好几次了,不会又傍上二老板了吧?她也太不要命了!”
我指了指门口:“小心隔墙有耳。”大家一看,颜玉正站在那里。
她也不避讳,脸上带着一股骄傲:“傍男人又怎样?这说明我有能力把男人的心绑得住!有些人吧,想都想不来,因为根本没男人看得上!”
她那股子得意让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,反而想着,终于甩掉这大麻烦了。
后来我去总经办送材料,前台那个小妹叫住我:“梦琪姐,帮我顺便把这封信带给程副总好吗?”程副总办公室就在总经办旁边。
还好他有秘书,我只需要把信交给秘书,省得跟这个油腻老男人正面碰面。
电梯里,信纸突然从信封里滑了出来。
我捡起来一看,才发现信封口被撕坏了,好像是在邮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。
我下意识瞥了眼信纸底部,赫然写着“孤儿院”三个字。
下了电梯,我偷偷溜进卫生间,开始看那封信。
没想到,程副总竟然是个孤儿。
信里说,他的亲生父母这些年一直没放弃想把他接回家,希望他别在心里记恨他们。
可两位老人去年病逝了。
显然,这封信是孤儿院打听他还在不在这家公司——因为他离开孤儿院后念大学,几乎断了所有联系,像消失了一样。
公司里的人只知道程副总是个凤凰男,却没人听说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。
他既然是孤儿,哪来的亲戚和亲侄儿?直觉告诉我,这里面肯定藏着不少秘密。
我把信折好塞回信封,用胶水重新封上,然后交给了程副总的秘书。
彻底跟徐洋划清界限后,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,感觉日子变得美好起来。
工作顺手多了,生活也充满了期待。
以前的周末不是加班就是倒头睡觉,刷剧打发时间,刻板又沉闷。
现在,我开始期待周末,邹衍会开车带我去市郊走走。
在渝市待了9年,我竟然没发现还有那么美的风景。
倒也不是没去过公园、田野,只是没遇上能聊得开、看得尽的人。
邹衍特别健谈,总能找到各种有趣的话题,还时不时冒出几个小笑话,氛围轻松又愉快。
为了不冷场,我也会趁机去网上搜些笑话讲给他听。
慢慢地,同事们都说我变了,人变得开朗了,说话也更幽默了。
拿了工资,犒劳自己一番,我和几个同事约着去吃日料。
大家聊得正欢时,同事顺口问颜玉要不要一起……
颜玉摇了摇头,说:“你们先去吧,我还有资料没整理完。”吃饭的时候,同事们窃窃私语。
有人说:“那天中午我上天台打电话,看到颜玉啃馒头呢,她不是找了个有钱男朋友吗?难道是杀猪盘?”其他人都摇头否认。
颜玉长得漂亮,天生带着一种“我就是比你们高一等”的气场。
平时她只愿意和男同事聊得来,女同事之间只限于工作上的交接。
其实不用多想,她这是省吃俭用,好供着徐洋这尊“财神爷”。
毕竟,千金买不到人心。
三个月后,我和邹衍正式确认了恋爱关系。
我们把最亲密的朋友都叫出来吃饭,大家互相认识。
闺蜜感叹说我真是走了狗屎运,竟然把“邹记西服”家大公子给搞定了。
我好奇:“哪个‘邹记’?”闺蜜回答:“解放路上那个有大橱窗的老店。”
市中心的解放路,有家百年老裁缝铺,专门做定制西装。
传说陪都时期,很多政要和明星都是这家的常客。
每次逛街经过那里,朋友们总会感叹一句,听说那里一套西服得花掉我们一年的工资。
我瞪着邹衍问:“你不是说你是做公司运营的吗?”他一脸无辜地说:“我是运营的。我手笨,不会做衣服,所以我和我弟弟分工,我负责卖,他负责做。”
顿时我明白了,来他店里的人非富即贵,这才怪不得他有人脉广阔。
不久,部门经理跳槽了。
很多人都抢着想要那个位置,而呼声最高的,居然是我。
毕竟我已经是副经理,距离下一步只差一步。
正巧,那边搁浅的客户又找上门,说公司经过权衡后,决定再度与我们签约。
更重要的是,总监找我谈话,说她很看好我,会向总经理推荐我升经理。
这一切,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,我感觉一切都顺风顺水,前途不可限量。
等到公布那天,升经理的却成了颜玉。
办公室里一片哗然,大家都难以置信。
颜玉却满不在乎,摆出一副“理所当然”的样子,冷冷地说:“人呐,光埋头干活是不行的。”
她还特地跑来找我,得意地冲我笑:“这机会多亏了你给的,现在估计你都后悔了吧。”
我怒气冲冲地找上总监,他一脸无奈地说:“对不起,我没能帮你争取住。之前欠程总一个人情,这事儿他终于开口让我还了,我也没办法,只能睁只眼闭只眼。”
说着,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你能力不错,耐心等等,总会有机会的。”
颜玉刚上任,马上就想耍点儿“官威”。
她先是直接停了我手头几个项目,紧接着又破格把她那个闺蜜捧进来,当了我的助理。
说白了,就是想让自己的“人”接管我的项目,最终换掉我的职位。
周末聚餐时,我跟邹衍吐槽了几句。
他先是安慰我,接着建议:“要是大领导只看人情关系,不重视实力,这种公司你还是别待了。渝市还有几家不错的同行,规模虽没你现在公司大,但发展潜力挺不错的。你写份简历,我帮你投投看。”
邹衍比我大一岁,成熟稳重,做事没半点毛躁。
他给我的不只有安慰,更有解决问题的思路。
还说:“再有个办法,就是直接去找大老板争取一次机会。如果她还一味偏袒别人,你走了也不必遗憾。”
其实,我心里早已有了打算。
我这性格,从不惹事,但也没怕过事。
既然他们故意针对我,那我走之前,绝不会让他们好过。
从那天看到孤儿院寄给程副总的信开始,我就开始怀疑徐洋的真正身份。
程副总能为了徐洋,甘愿破坏原则,提拔一个明明能力不足的人做经理。
可他为什么不干脆让徐洋进公司呢?这其中,一定有猫腻。
亲侄子,说不定大老板的老婆还能帮上一把。
我反复琢磨,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:徐洋的身份绝不能让自家老婆知道。
我跟徐洋在一起那阵子,还特意看过他的身份证,地址信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于是,我找了人帮忙调查。
没多久,对方就把资料发给我,证实了我的猜测——徐洋出生证明上的父亲一栏,赫然写着程博远的名字。
也就是说,程副总就是徐洋的亲生父亲。
而徐洋这个孩子却跟着母亲的姓。
他母亲现在还住在身份证上的那个地址。
更让人心疼的是,徐母精神状态极不稳定,现在靠亲戚照顾。
这真是一个陈世美的故事。
当年,徐母才16岁,刚跟程博远认识。
为了让徐母安心为他操心供大学,程博远用他的帅气和甜言蜜语,哄得徐母早早辍学开始打工,18岁时还未婚先育生下了徐洋。
但好景不长,徐洋8岁的时候,程博远移情别恋,和徐母分了手。
从那以后,徐母精神状况越来越糟。
让我意外的是,程博远当年的“新欢”竟然是咱们公司的财务经理,还是大老板的好友何娟芝。
这个瓜要是爆出来,会震动整个公司吧。
想到这,我忍不住兴奋起来,但毕竟是职业习惯,我得收集更确凿的证据,想打击人,就得一击必中。
徐洋偶尔会来公司找颜玉。
估计是没钱花了,来要钱的。
颜玉总是把他带到公司对面的咖啡馆。
看来这小子现在找到了“长久饭票”。
程副总也就担心现任老婆知道真相,所以才疏远他,让徐洋少在公司晃荡,以免被发现。
等徐洋下次又去那家咖啡馆,我揉红了眼睛,走了过去。
“徐洋,我后悔了。”
他抬头挺胸,冷冷地说:“晚了,颜玉比你漂亮多了,身材也好,最关键的是,她不拜金,想要什么她都给我买。”我趁他疏忽,一下冲上去直接抱住他。
他慌了,想把我推开,咱俩扯扯拉拉的,我趁机快狠准地拽了他几根头发。
他终于用力把我推开,颜玉立马来了。
她眼睛都瞪圆了,冲我嚷:“李梦琪,你还真厚脸皮,他现在是我男朋友!”
我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说:“可他前些天还跟我说只爱我一个人,男人变心也太快了吧?”颜玉显然不想在这里闹太大动静,拉着徐洋就走了。
等他们一离开大门,我赶紧把扯下的头发塞进塑料袋里。
拿程副总的头发更简单,我特意在他办公室门口蹲点,惊讶地指着他头上喊:“你头上有只大虫子!”程副总一听,脸都白了:“快给我弄掉,快啊!”
我趁机拽了他几根头发,然后说:“虫子掉地上了。”程副总一听,吓得赶紧跑了,那个怕失态的样子我全看到了。
我托了朋友鉴定头发,朋友非常给力,结果很快就出了。
程副总竟然是徐洋的亲生父亲。
这事一传出去,颜玉在我面前更是神气了,见到我就用鼻孔瞪我,“我要是你,早就滚蛋了,免得以后被扫地出门,才丢人。”
程副总还是徐洋的表舅。
公司里有个总经理信箱,员工可以匿名发建议、投诉什么的。
我把手上所有资料一股脑发了上去,然后就出差离开了。
一周后回公司,气氛变得异常紧张,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。
我问旁边同事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她拉着我进女卫生间低声说:“大老板跟二老板闹婚变了。
我听说那天大老板带人堵二老板在酒店里,竟然发现财务总监和二老板有染。
过去几天,公司已经辞退了好几个二老板那边的人,看样子,这公司要变天了。”果不其然,颜玉也被开除了。
那天她在办公室被两个保安盯着收拾东西,门外不少人都在偷偷乐。
有人一边窃笑一边说:“她以前得意得不得了,现在看来多难堪啊。”还有人低声嘀咕:“德不配位,必有灾祸。这个位置明明就是梦琪姐的,都是她偷抢来的,迟早得偿还。”
更有耳语传出:“我打听到的内部消息,说程副总早就有了个儿子,这颜玉就是缠着人家的儿子,程副总才把她捧上来的。”
大家愣住了:“程副总还有儿子?”
有人点头:“是的,你们猜不到是谁,就是以前经常来找梦琪姐的那个男人。幸亏梦琪姐没答应,要不然也得祸从天降。没想到颜玉倒是像捡着了宝,结果是个定时炸弹。”
颜玉被辞退后,总经理重新组织了竞聘人员的考核,最终我以压倒性的优势,顺利拿下了部门经理的位置。
那天我请同事们吃饭,有个同事爆料说:“颜玉可欠了不少网贷,电话全打到我这儿来,简直神经病,她还填了我的电话,我都狠狠骂了她一顿。真要是碰上她,我非得揍她两耳光不可!”
难怪她能骗徐洋哄得那么好,原来就是用自己燃烧自己,才照亮别人的生活。
饭吃到一半,邹衍来了,还捧着一大束红玫瑰。
同事们羡慕得直流口水:“梦琪姐,啥时候谈的这么帅气的男朋友,怪不得你藏得这么隐秘。”
我也很惊讶:“你不是说挺忙的吗,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他笑着说:“恭喜你升职,我拼命加班,刚好提前完成任务,就赶过来了。”
周围的同事们忍不住八卦:“你到底怎么找的这么帅气又优秀的男朋友啊?”
我笑着回答:“果断告别了错的,才能遇见对的人嘛。”
股票怎么上杠杆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